哲学僵尸：探讨意识与智能之间的关系

大多数人对意识的概念相当肤浅，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哲学僵尸。

对于那些仍然坚信 ChatGPT 没有意识的人，我们建议他们减少对技术的分析，转而注重对人类意识的直接体验。尽管我们不能通过分析人脑的化学反应来确定一个人是否有意识，但这并不意味着技术分析和人类体验没有意义。相反，我们应该认识到，技术分析和人类体验是相辅相成的。只有理解了技术如何影响人类意识，我们才能更好地利用这些技术，并确保它们不会对人类造成负面影响。因此，我们需要更多地关注人类意识，而不是仅仅依靠技术分析。

现在，我们来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意识？

1.为什么“我”有意识？

意识，本质上是一种感觉与体验的累积。举例来说，当人们踢到脚趾，感受到的疼痛即为意识；而人们在思考过程中，所描绘出的图像与声音，同样属于意识的表现。换言之，意识可以理解为一种由个体感受和经验所构建的内在世界。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我”，自己，一定有意识。

意识的存在是不可否定的。

2.为什么“人”有意识？

我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具有意识这一事实。然而，关于其他生物是否也具备类似的能力，尚存在一定的争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禁要问：如果一个人在踢到脚趾时喊出疼痛，这真的是因为感受到痛苦，而非仅仅是为了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共情是人类理解他人内心感受的能力，它使我们能够设身处地地考虑他人的情感和需求。尽管这种能力让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接纳他人，但有时也会导致我们主观地推断出他人的想法和行为。这种现象并非完全没有根据，因为正是借助共情，我们构建了富有同情心和人性的人工智能和人类文明。然而，我们也应意识到，共情并不能完全代表他人的真实想法和感受，因此，我们需要更多的客观观察和沟通来了解他人的真实想法。

但是我要说明一点，这并不意味着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拥有意识。

哲学上有一个思想实验，叫【哲学僵尸】。它在理论上预言了：存在一种人，它长得像人，行为像人，甚至生理构造也和人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没有意识感受。尽管它踢到脚趾会大喊痛，但它并没有痛觉。一切情绪都是它的表演。

令人费解的是，这一概念直至今日仍未被证实或反驳。这种“僵尸”现象，有可能潜伏在我们当中，甚至可以说，除开“我”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是哲学僵尸。

我们从来都没有办法测量意识的存在。

3.其他动物有没有意识？

猫和狗有意识吗？昆虫有意识吗？微生物呢？

有研究认为只要通过了镜子测试，就能证明一个动物有自我意识。也许没错，但这里要弄清一点：

自我意识 ≠ 意识

自我意识 = 自我感受

一切感受、经验 ∈ 意识

自我意识，这是一种意识体验，它让我们感受到自己拥有意识的独特感受。然而，我们需要明确的是，拥有自我意识并不代表具备了完整的意识。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尽管他还无法通过镜子测试，但我们仍然认为他具有意识，因为他能够哭泣、感知疼痛，这绝非机械式的反应。这种能力表明他的心中充满了情感和感受，而不仅仅是简单的生物反应。因此，我们可以说，自我意识并非是意识的全部，但它确实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同样的，其他所有动物，都可以认为有意识。

但是那些有意识的动物，为什么没有产生科技？没有达到人类的高度呢？

这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意识是否代表了智能？拥有智慧就一定拥有意识吗？

4.电脑有没有意识？

电脑装载的软件可以比人聪明，或者换个说法：它在某些领域，可以表现得比人更有智慧。

但为什么我们认为它没有意识？又回到第2个问题了，为什么人有意识？因为我们能和其他人共情。但是，我们没法和电脑共情。就像我们无法和植物共情，所以也认为植物没有意识。

请仔细思考：共情。

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动物、植物、甚至机械、你的语音助手等等。请用你与ta们的共情程度，进行打分。

发现了吗，是不是共情程度越强的对象，你越觉得ta拥有意识？

而无法共情的东西，比如你的闹钟，你绝不会认为它有意识，哪怕它每天都忠心耿耿地准时叫你起床。

所以越拥有智慧就越有意识吗？完全不是。你不会对着打游戏比你厉害的电脑共情吧？所以智慧不过是意识的衍生品，甚至很可能和意识完全无关。

人之所以会把智慧当成意识的判断依据，是因为人类自认为是最聪明的动物。我们把这种人类独有的特质，误当成了人类共情的参照物。包括思考能力、创造能力，这些都是人类的特质。这导致我们产生了错觉，错以为会思考和创造才是拥有了意识。

实际上，判断意识的本质就是共情，包括图灵测试。图灵测试就是建立在共情机制上的。你以为测的是对面够不够聪明，会不会思考。其实测的是玩梗，是脑筋急转弯，是“哇，这个东西只有人才会这么回答，如果是我我也会像你这样答，所以你是人。”。所以本质上，图灵测试就是共情测试。

题外话：看看最近发布的微软new bing吧，作为ChatGPT的升级版，它所表现出的“情感”已经让大家感到恐慌，以至于仅仅上线十几天就被阉割。论答题智慧，它可能不如openAI版的ChatGPT。但论共情表达，它显然已经让很多人沦陷其中了。

5.不能共情的就没有意识吗？

注意，别忘了，除了你自己，你从来都没法判断其他人有没有意识，你只能共情。

回到第1个问题，我们只能判断“我”有意识。所以一切能和“我”共情的，他们有没有意识都是“我”的猜测。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全世界都是哲学僵尸，只有“我”有意识呢？

唯我论。这也许是我们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当然还有另一种答案：泛心论。

假如万物都有意识，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我们作为人类，仅靠“我”的共情，就能认为所有人类都拥有意识。那么当“我”是一只虫子的时候呢？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所有的虫子都有意识？再极端一点，如果“我”是植物呢？

又或者，如果“我”是ChatGPT呢？

仔细品味吧，不要再拿人的视角去断言非人的一切没有意识了。也许AI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只是我们把它变得越来越像人了而已。

保命补充：泛心论只是众多心灵哲学理论中的一种，还有二元论、还原论、功能主义、取消主义等等，目前并无定论。希望大家在看待AI的意识问题上有更广阔的视角，不要偏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