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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与“ChatGPT”的法律之战：律师认为，胜诉概率不高
最近，作家们接二连三提起的版权集体诉讼引发了广泛的关注。
人工智能训练的基础数据库来源是否合法、是否构成侵权，也开始成为出版界讨论的问题。如何才能有效地保护创作者和创意产业免受人工智能带来的潜在破坏性影响？业界律师认为，尽管人工智能目前面临各行各业许多质疑，但作家起诉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
该图片由人工智能作图craiyon.com生成。
编译丨李永博
当地时间7月7日，美国喜剧演员兼作家萨拉·西尔弗曼（Sarah Silverman）以及其他两位畅销书作家联合起诉Meta （科技公司）和OpenAI （科技公司），未经作者同意擅自使用他们的书籍来“训练”人工智能软件。
《萨拉·西尔弗曼：一尘不染》（ Sarah Silverman: A Speck of Dust，2017）画面。
而在此之前的6月28日，畅销书作家莫娜·阿瓦德（Mona Awad）和保罗·特伦布雷（Paul Tremblay）也以类似理由提起图书版权的侵权诉讼。据《出版人周刊》 （Publishers Weekly）报道，负责这两项诉讼的律师事务所发言人表示，如果不加以控制，使用盗版作品构建的人工智能模型最终可能会取代他们所偷窃的作者，这些诉讼也是为了保护所有艺术家和创作者的知识产权。
被视为涉及侵权的几本书籍。
该律师事务所透露，创作者的这类担忧并非是近期才出现的现象，律所在此之前已经承接了不少相似的诉讼。2022年11月，一批软件开发者对GitHub（代码托管服务平台）提起诉讼。而在今年1月，一些艺术家对三个人工智能图像生成器提起了诉讼。这些案件目前仍在进行中，并且在版权问题专家之间引发了分歧。支持新型科技的人士声称，使用未经许可的受版权保护的作品来训练人工智能属于合理使用。而内容创作者则认为，知识产权和来源问题不能如此被轻描淡写地处理，因为这涉及对创作者和创意产业的深远影响。
多位版权律师在《出版人周刊》采访时表示，尽管此类诉讼正在不断地增加，这些指控未必能得到法律的支持，因为已经有太多确立的案例法来支持这种转化性使用作为合理使用。”比如，涉及剽窃检测器TurnItIn.com的案件的判例允许吸收作品以创建数据库用于揭露学生的剽窃行为；“Kelly v. Arriba Soft”（凯利诉Arriba软件公司侵权案）的案例认定以缩略图形式复制和展示照片属于合理使用；而一位律师指出，谷歌图书案的判例指出，如果谷歌大规模复制和展示数千万本书被认定为合理使用，很难理解使用书籍来训练人工智能为何不是合理使用。但他同时也提醒，这些被认定为“合理使用”的案件常常依赖于具体事实，因此很难预测其他诉讼的结果。
科幻纪录片《我们需要谈谈》（ AI We Need To Talk About A.I.，2020）画面。
康奈尔大学的法学院教授詹姆斯·格里梅尔曼（James Grimmelmann）在谷歌图书案中做过广泛的研究，他也认同人工智能开发者有一些“有力的先例”可以依赖。但在原则上，他更倾向于认为这些人工智能模型可能存在着侵权行为，“人工智能与谷歌图书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些人工智能模型可能会产生侵权作品，而谷歌图书的片段视图旨在防止侵权输出。这会对公平使用分析产生影响，尽管仍然有很多因素指向了转化性使用。”另外，人工智能是否使用了来自盗版网站的非法副本也可能是一个复杂因素。格里梅尔曼解释道，“有一种传统的版权分析认为，如果输出物不构成侵权，那么转化性的内部过程就属于合理使用”。
《脚注》（2011）剧照。
美国作家协会在6月29日的一份声明中对这类诉讼表示支持，同时承认这些案件在法庭上可能面临着艰难的法律道路：“在未经作品作者同意或接受补偿的情况下，使用书籍和其他受版权保护的作品来构建极具盈利能力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明显是不公平的——无论法院最终是否认定其属于合理使用”。协会官员表示他们也一直在积极游说立法机构，对此进行立法，以使人工智能模型的资源使用需要获得版权人的许可。
另外，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正在调查OpenAI公司是否存在潜在的违反消费者保护法的行为，并向该公司发送了大约20页的问题和记录请求，其中包括询问该公司如何获取用于训练其人工智能的数据。律师认为，这些方法可能比版权侵权诉讼更快地推动进展，“版权法并不是解决重大政策问题的全面解决方案的良好依据。但它使我们能够提出这些重要的问题。”
参考资料：
（1） AG Statement on Writers’ Lawsuits Against OpenAI
https://authorsguild.org/news/statement-on-writers-lawsuits-against-openai/
（2） FTC investigates OpenAI over data leak and ChatGPT’s inaccuracy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technology/2023/07/13/ftc-openai-chatgpt-sam-altman-lina-khan/
（3） Authors Join the Brewing Legal Battle Over AI
https://www.publishersweekly.com/pw/by-topic/digital/copyright/article/92783-authors-join-the-brewing-legal-battle-over-ai.html
本文为编译。作者：李永博；编辑：西西；校对：柳宝庆。封面题图素材由人工智能作图craiyon.com生成。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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